今天是在岛上停留的第七天,约定工作的最后一天。这意味着明天我就要回家,做个单亲爸爸,不再与这里的人见面。店长不舍得我,我也不舍得大家,但是没办法,我必须这样做。所以我昨天先和她们约好,今天要开开心心地过,不提分手的事情。
我想把莉塞尔带回去,琉依和艾比就托付给安洁莉卡作伴,遭到群众的强烈反对,琉依甚至首次做出表情变化,却是充满悲伤的表情。
十点半,工作时间。我平复心情,强装笑容满面地接待顾客。说是接待,也只不过是在吧台研磨咖啡罢了,用咖啡的香气营造休闲的气氛,好让人以为一切都如同昨天。有几朵百合花枯萎了,因为艾比的心情不好,总是多浇或少浇水。
小米相较平时更加活跃,几次放到摇篮里都不肯睡觉,我全程都是单手操作。有时候打翻杯子,引得店里的顾客注意,我道歉得腰都快弯了。还有一些顾客抱怨甜品的味道有问题,我也只好道歉,并为他免费赠送一杯拉花。
「大家都是怎么了?明明约好今天要开心度过的,难道忘了吗?」我把大家集合起来,向她们问道,「安洁莉卡,甜品怎么不好吃了,是不是你没有认真做?艾比,别再乱浇水了,花都枯萎死掉了。另外,琉依,你——噢噢……别哭别哭,是爸爸的错,竟然忘了给小米吃饭,对不起啦,来,喝奶。」
给女儿喂奶时,衣角传来被拉扯的感觉,我低头一看,是莉塞尔。「我也饿了,我要吃蛋糕。」
「好好好,马上马上。」我点头答应,小米喝呛着了,我只好拍拍她的背部,好让她舒服一些。而莉塞尔又不停地催促,搞得我手忙脚乱。
「都不来哄我……」琉依低声下气的说。
会议就此解散,大家各自回到工作岗位。忙活了一阵后,小米终于不闹腾,把金色的小脑袋依偎在我的胸口睡着了。
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,那就是前几天海阳和里美酱都会过来玩,现在过来的次数少了,反而是海阳的妈妈常来这里。这个风韵的少妇,嫁入天城家改名天城兰,是海阳的后妈,她昨天喝醉酒亲口告诉我的,意识模糊的时候还刻意隐去原名。
咖啡厅有卖低度数的酒,可兰还是经常喝醉,趴在吧台上封不住口,无所不对我倾诉:年龄快奔三,却嫁给一个冷淡的丈夫,所以那方面的需求很大。我前几次察觉的危机感也在她的醉话里证实。她说她第一次见面就看上我了……
酒后吐真言,我从她嘴里套出不少话,她承认凡是里美在她家过夜的时候,都会透过门缝观察,但那都是为了防止海阳做出不好的事情。
今天她也没有来。
她不来最好,在常客之间已经有关于我们的绯闻疯传了,我不想给这家店的形象抹黑,给安洁莉卡带来严重的利益损失。
最近还出了一件事,连续三天都有儿童走失事件发生,年龄都在十岁以下,而且大部分都是女孩。本以为又是魔术师搞的鬼,没想到走失的儿童都在同一天回到自己家中,这事也就不了了之。
「喂,波尔,去打扫一下门口吧。」一个名叫宾诺的执事和我搭话,又是叫我打杂。
他是全能型的,冲咖啡的技术比我好,所以我每次都毫无怨言地按照他的话去做,取而代之的是吧台交给他管理。
离万圣节还有两天,街上早就有了气氛,到处都有人挂彩带、南瓜灯。偶尔有东西掉到地上,特别是有很多人进出的咖啡厅门口,这时候就由我打扫垃圾。从杂物房拿来扫帚,轻轻把彩带扫进簸箕。
把垃圾倒掉前,我看到垃圾桶的旁边趴着一只小奶猫,刚出生不久,饿了好多天的样子。它纯黑的毛发凌乱不堪,两只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颜色不同,一只金色,一只蓝色。品种好像是波斯猫。我看它可怜,把它托在手掌上,带回咖啡厅。
「这是尤娜吗?」迪斯卡尔说。
「尤娜?你是说这只猫?」
「嗯,你就养着吧,将来会对你有好处的。」
小猫很可爱。
我给它简单的洗干净,梳理一下毛发,呈现出一副高贵典雅的神态。我很快便喜欢上它了,用和小米相同的牛奶喂给它喝。喝奶时仍旧没有放松警惕,异色瞳始终盯着我看。直到喝饱,小猫温驯了许多。迪斯卡尔说过它的名字,我就管它叫尤娜吧,感觉和它很配。
尤娜是只小母猫。我把她放在吧台的桌上,让其跟着我的手指到处乱爬。爬着爬着,尤娜在咖啡机旁不动了,身体起伏均匀,呼吸顺畅。我把她放进摇篮里,给小米做梦中的同伴。
由于小红和小白是伙伴,所以尤娜是小米的第一只宠物,希望她能陪伴我女儿一起长大。
「主人~」
「刚刚那是什么?」只有一瞬间,尤娜在我眼里变成了一个皮肤白皙、亭亭玉立的美少女。她那头黑色长发如瀑布般垂到腰间,一对灵动的猫耳在头上蹦跳,俏脸上一金一蓝的眼睛神采奕奕,让人忍不住想抚摸她的头。
可惜,那是幻觉。当我回过神来,尤娜只是一只睡在摇篮里的小奶猫。我到底是怎么了?居然把小猫幻想成美少女,心里已经变态到这种程度了吗?等一下,迪斯卡尔好像能改变外貌……我不由自主地看向手上的六芒星。
只见它闪了一下,我便来到圣剑空间,幻想中的猫耳少女果然端坐在王座上,唯一不同的是,她的双眼都是紫罗兰色的。我迈着方步走上红地毯,在王座前单膝跪地,亲吻少女的手。「你已经四天没有拥抱我了,我好寂寞啊。」黑发少女——迪斯卡尔搂住我的脖子,妩媚地说道。
「嗯,快开始吧。」
……
发泄完毕后,我回到现实中,继续做研磨咖啡的工作。
时间一点点地流逝,转眼到了下午茶时间。以往都是客人们享受这份时光,现在轮到我们和顾客一起享受。吃着美味的甜品点心,喝着可口的红茶咖啡,分享各自的秘密,海阔天空无所不谈。
黄昏时分,灿烂的晚霞照进店里,安洁莉卡决定提早歇业。不是因为我,而是因为本地的风俗,似乎有什么祭典。类似的节日我只知道夏日的孟盂兰节和花火大会,秋日祭又是在十几天后,那这可能是野祭,是由本土人民自发举行的祭典。
全部学校放假,家家户户穿浴衣上街,到神社参拜,感谢和慰问祖先。神社设在一座山上,山脚摆满了摊贩,卖各种各样的美食:炒面、章鱼烧、苹果糖、巧克力香蕉等。以及一些小玩意儿,面具、水气球、神像、烟花。游玩项目当然必不可少,有:捞金鱼、射气球、抽签,还有一个乱入的,蒙眼飞刀……
女生们换衣服有点慢,我抱着小米站在桥上,把刚买来的章鱼烧放在桥的栏杆上,用竹签一个个塞进嘴里。起初很烫,吹凉之后就容易下口。小米也想吃,可惜她没有牙齿。我把尤娜也带来了,小猫在我的上衣口袋里**地叫着,似乎是闻到香气惊醒了。也可能是因为太闷。
我赶紧解开口袋的纽扣,尤娜立马探出头呼吸新鲜空气,双眼完全睁开,责怪地看着我,很快又被草莓牛奶的味道吸引过去了。还好买了两瓶,半瓶给尤娜,半瓶给我,小米的胃口大,给她一整瓶。
「猫喝过的牛奶你也要喝啊,脏不脏呐。」我回头看,是安洁莉卡。
红棕色的盘发,可爱俏皮的齐刘海,白玉装饰的发簪,身着缀有茉莉花图案的黑色浴衣,把完美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。她原地转一圈,好似一只美艳的蝴蝶,在万花中翩翩起舞。
安洁莉卡搂住我的胳膊,在我的耳边轻声说:「你知道吗?穿浴衣是不用穿内衣的哟~」
「你从来就没穿过吧!」对于这种挑逗行为,我早就习以为常了,可看到如此可爱的安洁莉卡,我不由得呼吸急促。
为了克制自己,我别过头不看安洁莉卡,看到她之后我惊呆了。
尽管安洁莉卡带来的冲击力很强,但在她面前,再美丽也不值一提。米白色短发扎成马尾辫,发髻上一朵鲜艳的百合花,虽然戴着眼罩,白皙的脸蛋依旧显得娇艳欲滴。头侧戴一顶面具,是一张小狗的脸,和她是那么得般配,那么得可爱。天蓝色浴衣绣满盛开的百合,显得纯洁而又神圣。目光集中到那未熟的胸部,真是极品啊。
难怪我会选她为正宫,才十二岁就已经获得我的垂青。
「波尔哥哥?你在哪里啊?」她由艾比牵着缓缓走来,正娇声细腻地呼唤我。
「在这呢,莉塞尔。」我接过她的手,温柔地说道。
「呜哇哇哇!」莉塞尔扑到我身上,激动地哭了出来,「人家好害怕啊!一群人扒掉人家的衣服,随意抚摸人家的身体,还给人家穿上这样奇形怪状的衣服……人家被**了啦!不纯洁啦!呜呜呜呜呜……」
我看向站在前面的两人,她们装作若无其事地四处看风景,只好安慰她说:「没事的,只是给你换衣服而已,再说了,她们都是女人嘛。」
「真的?」莉塞尔哽咽着说。
「真的,你还是很纯洁的。」我说。
「太好了!这样的话,我就能把第一次送给你了!」
「「「什么!」」」我们三人同时惊呼。
「因为啊,」莉塞尔解释道,「我听尼罗哥哥说,要感谢他的话,就要把第一次送给他。虽然不知道第一次是什么意思,但我听他说,是纯洁的意思。我很感激尼罗哥哥,可是他一直没有回来……所以,我打算把第一次给经常喂我吃蛋糕的波尔哥哥!」
我感到吃惊,她难道以为被看光身体就不纯洁了吗?难怪连第一次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。安洁莉卡向莉塞尔解释了第一次的意思,她听得面红耳赤,连忙改口,说出来的意思差不多。
「话说,怎么没有看到琉依?」察觉到琉依不在,我问道。
「诶?琉依!琉依!她会去哪啊,刚才明明跟在后面的啊?」艾比慌张地说。
「小心,有魔力的波动。」安洁莉卡俯下身子说。
天完全暗淡下来,云层遮住月光,风把树林吹得沙沙响,我顿时觉得阴森恐怖。最近一到晚上就出事,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「啊!」随着一声惊叫,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我的脸上,安洁莉卡点燃火焰,我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。
莉塞尔嘴角流着血,眼罩被强硬扯下,银白色的眼睛不翼而飞,只有空荡荡的眼窝在淌血。浴衣上沾满鲜血,腹部被某种武器贯穿,留下一个大洞。她还活着,右手无力地抚摸我的脸颊,我悲痛地抓住她的手。
「好疼……」莉塞尔歇斯底里地说,「感觉不到……眼睛……了……,我要死……了……吧?」
「不会的,你一定不会死的,我不准你死!」我伤心欲绝,声音嘶哑说道。
「我昨天……做了一个……梦,梦见……我是女王……,看不到……国王的……脸,但我知道……他的名字……咳咳……」莉塞尔呼吸减弱,不断咳血。
「波文•巴齐尔。」我替她回答。
「嗯……就是……你……」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微笑,「那是个……美好的……梦呢……,希望是……真……的……」说完,她的身体抽搐了一下,没有了呼吸。
「莉塞尔!」我抱着她的尸体痛哭。
「原来他们把琉依掳走是为了这个目的。」艾比说。
「什么?」
「夺取圣物。必须把魔法使杀死才能夺去,而圣杯的力量能使人起死回生。所以才掳走了琉依。」
「起死回生?」我突然想起一线希望。「喂!空间神!让莉塞尔复活吧,哪怕用我全部的记忆,哪怕让她变成婴儿,只要能让她复活,随你怎样都行!」
神没有回答。
「喂!说话啊!」
「她的灵魂不在这里。」迪斯卡尔代替空间神说,「你自己也清楚吧。」
我抱着尸体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「即使用圣杯的力量也不行,这个莉塞尔早已是空壳,而且……」
「别再说了!」我打断迪斯卡尔的话,「你只要告诉我,是谁杀了我的莉塞尔,以及他的位置。」
「那个叫扎克的男人,左边树林的第二棵树上。」
我一跃而起,挥下圣剑,整片树林顷刻间倒塌。却不见扎克的踪影,地上只有一颗带着血眼球。属于莉塞尔。我把眼球拾起,放进口袋里保存好,继续去追杀杀死我心爱之人的凶手。
如愿以偿来到异世界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好书推荐:《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》、《我是舰娘》、《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》、《认清现实后,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》、《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》、《足控勇者的目标是魔王的丝袜》、《带着修真界仙子们天下无敌》、《修炼成仙的我只想养成女徒弟》、《被触手怪养大的少女》、《修真轮回一百世》、